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免费用生辰八字起名三通

第九章 昔日的镇江(3)

镇江这个地方,虽然是时宜父亲的祖籍,他们却并不常回来。

和大多江南城市相似,有湖,也会有寺,还会高高低低的山和故事。车自湖边看过,能看到远处的金山寺,在雨幕中,朦朦胧胧的。

早晨还是阴天,现在已经有大雨瓢泼的预兆。

会在这附近停?还是会继续开下去?

每隔几分钟,她就会猜测,车会不会随时停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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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惜,车一路向南,到入山了,还没有任何停靠的征兆。

山林中的路,被雨雾渲染的,十分怡人。

“我母亲,”周生辰忽然开了口,“她可能,会对你有些冷淡。”

时宜听他的语气,有些严肃,不禁又紧张起来:“因为我家庭太普通?”

“不是你的原因,是我的家庭有些特别。”

这很明显。

时宜无意识地转着自己手腕上的金镶玉镯子:“那有没有什么忌讳?比如说你母亲,不喜欢别人说什么?或是见面了,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?”

“没什么忌讳,”他说,“我家人也并非是猛虎野兽。只是,你不是她知道的女孩子,可能,她会需要一些时间,来了解你。”

她喔了声。

想到了他曾说的话:“你说,你有我完整的资料?甚至是我家里人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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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很详细,”他简单地说,“详细到,你从小到大,每一年的资料。”

时宜有些不敢相信。

“我们——”他似乎想起了初识那天,慢慢笑著说,“认识的太特殊,所以,需要一些必要的程序来了解你。”

她没想到,这么浪漫的事情,被他说的如同有意接近。

不过几秒后,就释然了,她真的是有意接近。若说无意,恐怕连自己都不会相信。

他胳膊肘支在一侧木质扶手上,欠了欠身子,似乎想要脱下外衣。因为个子高,车内空间不太够他伸展,脱下来的动作略有些不自在。时宜很顺手地,替他拉住一侧的袖管,帮他脱了下来。

两个人,一个是觉得束缚脱下外衣,一个呢,只是随手帮了个忙。

她这么帮着,衣服就到了自己手里。

还带着稍许的温度,她捧抱着,忽然有些昏悠悠的。

“我来拿。”周生辰说着,已经接过来,放在自己的腿上。

就这么一个小插曲,莫名就让两个人之间,有了稍许的亲近。她觉得心跳的有些燥,偏头,继续去看雨雾种的山林,她对他,是真的忘不掉摆不脱,而他呢?为什么忽然订婚?如果按照他所说,是“需要和一个人订婚”,究竟是为什么需要。

她后知后觉地思考这些问题。

不知道,自己和他,该怎么做一对未婚夫妻。

周生辰看她像是在出神,也没再出声打扰,他习惯独处,当然也习惯不打扰别人。

到她终于看到有错落的建筑物出现,同时,也听到周生辰说:“慢慢你就会了解,我并不是在质疑你,这些,都是一些必要的程序。”他说的冷静而轻缓,语气没什么特别,但是显然是为了让她舒服一些。时宜回头,对他笑了笑:“慢慢你也会了解,我这个人很大度,一般小事情,都不太会生气。”

车停靠在非常古朴的老宅前,门口有人侯着。

他下车时,将西服外衣递给了门口侯着的年轻男子,伞撑在手中,他回身看时宜,比了个轻勾起手臂的姿势:“这样,可以吗?”

她颔首,觉得两个人真像是在演戏。

周生辰微微含胸,迁就她从车内出来的高度,时宜伸出一条腿,踩到湿漉漉的地砖上,很快就挽住了他的小臂。她穿着长袖旗袍,他则是单薄的衬衫,隔着两层轻薄的布料,却仍能感觉到彼此体温。

她心猿意马,走了十几步出去,才认真看这院子套住院子的地方。

虽然是老宅,排水却非常好。

这么大的雨,一路而入,都未有任何积水。

“你从小住在这里?”她很隐晦地打量沿途景象。

“十四岁以前,住过一段时间,”他说,“时间不长。”

她点点头。

因为他说在这里住过,顿时觉得这雨幕下的古寂老宅,多了三分亲切。

时常能碰到些匆匆走过人,都是从旁门、小道而过,看到周生辰都会停下步子,欠欠身子,远了就不作声,近的就唤声大少爷。时宜听这么玄妙的一个词,拿余光瞄瞄他,后者倒是冷淡的很,大多时候都没什么反应。

只对那个领路的年轻男子说,直接去见大夫人。

在机场时行色匆匆的周生辰,在青龙寺偶尔谈笑的周生辰,在上海略显神秘的周生辰,都和现在的这个人,毫无关系。

直到两个人走进避雨亭,有人小心替他们擦掉鞋上的水渍,这种感觉,越发清晰。避雨亭里本有十几个中年妇人和女孩子,都在轻笑着,闲聊着,到他们走进来时,都很自然起身,或是坐的端正了些。

所有的视线,都隐晦地落在她这里。

惟有西北角落,坐在藤木椅上的女人,没有任何变化。

单看仪态、坐姿,时宜约莫就猜出,这个看上去非常端庄的中年女人,是周生辰的母亲。在她猜想的同时,那个女人已经开了口:“这位小姐是?”

“她就是时宜。”周生辰扣住她挽住自己的手,轻轻握住。

众人神情各有惊异,甚至有些,显然没太明白。

时宜听见自己的心,猛烈地撞着胸口,不安,而又忐忑。

周生辰母亲,看了她几秒,微微地,慢慢地笑起来:“时宜小姐,你好。”

“伯母,你好。”她说。

恬淡的声音,轻轻撞入每个人耳朵里。

她让自己笑得尽量谦逊,接受他母亲的审视。

很大的雨声,渲染着此时此刻的气氛。

不知道为什么,她觉得他母亲,并非是他所说的“冷淡”那么简单,而是真心不喜欢自己。

接下来的事情,也验证了这个事实。

周生辰母亲只是非常和善地,问她是否吃过午饭,在知道时宜并未吃过后,很自然地柔声说:“时宜小姐,非常抱歉。这七日是周生家的寒食日,不会有明火烧煮食物,我就不留你吃午饭了,就让我儿子来尽地主之谊,在镇江挑个合适的地方招待你,好不好?”

很婉转的逐客令。

她完全没有选择,只是顺着寒暄了几句。

就看着他的母亲,在旁人搀扶下,从藤椅上站起来,好整以暇地裹好披肩:“抱歉,时宜小姐。”她仍旧含笑,对时宜颔首时宜后,轻轻地拍了拍周生辰的右手臂:“送时宜小姐回去后,来陪妈妈说说话,好久不见,我们母子都生疏了。”

周生辰的声音,没有任何感情:“我今晚,可能不会回来。”

“如果今晚没时间,那就明日上午。”

母子两个视线交错而过,她就离开了避雨亭,留了这一亭子不相干的人,继续神态各异地,打量时宜。

纵然是做了准备,却仍旧难堪。

周生辰握了握她的手,很快带她离开。这样精心装扮,忐忑期盼的会面,就如此草草结束,时宜也难免沉默,任由周生辰带自己去吃饭。

古朴的包房,是在二楼,临着湖。

她没吃多少东西,只是喝着热茶,看他在吃。

越是接触的多,越是能看得出,他自幼的家教一定非常好。甚至是拿竹筷的手势,还有夹菜的习惯,都非常严谨。规矩中有随意,这恐怕就是他的性格使然了。

“我以为,我事先和你说过她的反应,你会做好准备,”周生辰抿了半口茶,不太在意地说,“起码让自己,不会这么难过。”

她尴尬笑笑:“我没想到,你母亲会这么排斥我。”

“在她眼里,我订婚是非常重要的事情,而且早在我十几岁开始,就挑选了一些合适的妻子人选,”他轻轻靠在座椅上,口吻倒是认真的很,“一个人,在十几年前就开始准备礼物,却发现,最后毫无用处,失落总是难免的。”

她恍然,难怪他母亲看自己的眼神,有质疑,也有失落。

不过,十几年就开始挑选妻子,也真是闻所未闻。

“她挑选了一些,然后会给你最后甄选?”

他喝了口茶,有意忽略这个问题。

她低下头,想,为什么他总有让人难以靠近的身世。

可是也只是这样,才算是配得上他。

“还在生气?”他问她。

时宜抿嘴,想笑,却没笑起来,只得玩笑着说:“没有,只是好奇,你们家里人,会让你怎么去挑自己的妻子。”

“很好奇?”

“一点点,”她有意刁难,“如果你肯给我讲讲,我说不定听得有趣,就不生气了。”

他似乎在思考。

很快就侧过头,唤进来在门口守候的中年司机,说了句话。

司机忍不住微笑,莫名看了眼时宜。

等两个人坐上车时,司机忽然递来了一本极厚重的夹册,竟是临时回去取来的。时宜翻开来看,竟然是非常详尽的人物介绍。或许,准备这本书的人不喜欢高清照片的感觉,与文字相配的,都是各种手工画像。

“真有人肯把女儿这么印在这里,让你看?”她如此翻着都会别扭,真是不敢想象,周生辰拿着这些,旁边还会有人追问他对谁会有好感。

“都是周生家的世交。”他回答。

她喔了声,再不好意思翻下去:“你真像是过去的王侯将相,娶妻规矩这么复杂。”

遴选世家女儿,匹配生辰八字,非常正统的方式。

可如果出现在二十一世纪,会不会太玄妙了?

他要有如何的家庭,才能让这些千金小姐甘愿奉上画像。虽然时宜听说过,现在有很多家族企业,都有着自己的庞大家庭,而总有女孩子会被养在深闺里,专为门当户对的婚配而生。她虽是道听途说,却也明白,这样门当户对的婚配,需要的,是绝对的资产引力。

她想的越多,就越想去看他。

周生辰倒是把视线移到她的手上:“这两枚戒指,尺寸适合你吗?”

时宜用手指轻轻,转了转戒指,做实回答:“稍微松了一些,不过,不会掉下来。”

他点点头。

“怎么了?”

“大概知道你的尺寸了,挑订婚戒指的时候,就不会出大错。”

第十章 故事在城内(1)

她心里静悄悄的,听见自己的心,在缓慢跳动着。

周生辰笑一笑。

她忽然听见房门外,有鞋踩在木质地板上的声响。这一层雅间的数量不多,所以招待的人也有限,整顿饭下来,听到如此往来的脚步声,仅有两三次。

而这最后一次,堪堪就停在了门外。

有一只手推门而入,探出个小小的脸,是个男孩子:“大哥哥。”周生辰有些意外的神情,门被推开,不止是一个男孩子,还有两个穿着旗袍,披着披肩的女孩子。走进来时,时宜看到有个女孩子已经小腹微隆起来,显然是有孕在身的模样。

她惊讶于这个女孩子的年纪,看她尚未褪去的少女婴儿肥,应该未到二十岁。

意外来客,让安静的雅间热闹起来。

“你们怎么也出来了?”他问他们。

几个人对视,小男孩子抢先解释:“我们被寒食节弄的没有食欲,不是冷盘就是冷盘,所以约出来打打牙祭。”

他们都很礼貌,除了见面招呼,没有把视线过多放到她身上。只是在看到她胸口的金锁时,都有些讶然,却很快地掩饰了情绪。

时宜坐到周生辰手边,将自己宽敞的位子让给了那个孕妇。

在简短的介绍中,努力记住他们的名字,一个是他的堂妹周文芳,有孕在身的,是他的堂兄嫂唐晓福,而最先进门的男孩子叫周生仁。

没想到,竟还有个男孩子姓周生。如果按照周生辰的说法,他是长房长孙,那么这一辈不会再有另外的人,和他同姓。

那这个男孩子,为什么会姓周生?

她脑子里蹦出“儿子”这个词,很快扫了眼他们两个。看上去应该差了十三四岁周生辰像是看出她的想法,有些好笑地说:“他是我弟弟。”

他说的时候,小男孩子没异样。

但另外两个女人,明显静了静,很快就聊起了别的话。

那个唐晓福,听起来,是头次到镇江来。

非常不习惯那个老宅子,难免抱怨,夜晚睡觉时总怕有妖魔鬼怪出现。周佳人不以为然:“如果我是你,就仗着怀宝宝,逃开那个鬼地方。”

“我已经仗着怀宝宝,没有祭祖,再不住过去,怕会有长辈教训了。”

周佳人轻轻吐出口气:“好在四年一次,否则常住在那个地方,真会发疯。”

周生辰听了会儿,视线就移到窗外的湖面,像是看雨,又像是出神。

时宜看他一眼,猜测他会想什么。

忽然,他回过头来,看她。

太直接的对视,她躲都来不及,眨眨眼睛,不好意思地笑了:“你在想什么?”

“早晨他们发来的试验报告,并不理想,”他轻描淡写地回答,“我想,他们的实验方法应该出错了。”她噢了声,又问了不懂的话题。

时宜啊,活该你冷场。

他温和地笑了笑,继续说:“所以我想,尽快结束这里的事情,回西安,否则我怕前期的所有工作,都会前功尽弃。”

她点点头,想起他穿实验室白大褂的样子。

非常干净和严谨。

在返家途中,她问起那个小男孩是否是他弟弟?

周生辰摇头:“严格来说,小仁是我的堂弟,是我叔父的儿子。”

“那他,怎么也姓周生?”

“五岁时我父亲过世,周生只剩我一个人,”他说,“为周生家业,我叔父就继承了周生这个姓,所以,他的儿子小仁和我一样姓周生,但必须过继给我母亲。”

她点点头。好复杂的关系。

“我订婚后,算是顺利成年。叔父和小仁都会改姓。”

好复杂的关系。

时宜顺着他的话,构架出如此家庭。

“你母亲,只有你一个儿子?”

“还有弟弟和妹妹,是一对龙凤胎,”他的眼神忽然就温柔下来,“可惜都是性情乖僻,从不回家祭祖。以后有机会,你会看到他们。”

周生辰把她送回家,两个人在门口告别时,她欲言又止,想要问他接下来需要做什么。她不知道,在他母亲明显反对后,事情会发展到什么地步。

灯光橙黄,没有温度,却让人感觉暖意融融。

她舍不得回去,他也没有立刻离开。

两个人,此时此刻的样子,倒真像是约会整日,依依不舍告别的男女恋人。

他问她:“你父母的计划,是什么时候离开镇江?”

“大概是后天。”

他略微沉吟:“我把订婚仪式,安排在一个月后的上海,会不会让他们不舒服?”

“上海?”她脱口道,“不是镇江?”

说完,就后悔的不行。

好像真是急不可待。

他笑了声:“时间上来不及,而且,你下午也听到我堂妹和兄嫂说了,四年一次祭祖才会来,所以没必要在这里。”

她嗯了声。

不太安心,犹豫问他:“你妈妈的意见,真的不重要吗?”

“在这件事情上,只有一个女人的意见,值得采纳,”他难得开玩笑,“就是你自己。”

很舒服的解答方式,语气也很笃定。

“我把这个送给你,就代表了我的立场,其它人都不会有权力干涉,”他伸出手,用手指碰了碰她胸前的纯金项圈,顺着细长的圆弧,捏住那个金锁:“每个姓周生的人,生下来都会打造这个东西,里边会有玉,刻的是我的生辰。”

他的手,就在胸前。

时宜的两只手在身后,自己握住自己,甚至紧张的有些用力。抬头想说话,却暮然撞入了那双漆黑的眼眸中,虽映着灯光,却仍是深不可测。

她看着他。

他也直视她。

然后,听到他说:“在订婚前,这个东西会送给未婚妻。而你收下了,就已经定了名份。”

她的两只手在身后,已经搅的发疼。

“我需要每天都戴吗……”

“不用,”他不禁一笑:“收好它就可以了。”

他说完,松开那个金锁。

她松口气。

他其实早已看出她的紧张,好笑着说:“晚安。”

“晚安。”

她转身,打开门。

回头看了看,他已经走进了电梯间。身影颀长。

在叮地轻响里,他看了这里一眼,轻颔首后,走进了电梯。

后来母亲追问她,那天和周生辰父母见面的情景,时宜都一语带过,倒是记得他说的话,认真征询父母意见,是否介意一个月后在上海订婚。

这是个非常仓促的决定,但幸好,他给父母的印象很好。

不傲不浮,有礼有节。

从这些来看,就赢了长辈的高分。

他们离开镇江的清晨,周生辰特意来送,和时宜约定在上海试礼服的时间,并亲手递给他父母,订婚地点的详尽介绍,另有四个备选。

时宜坐进车里,他还特意弯腰,低头和车内的她道别。

“上了高速,要系安全带。”他说。

她忙拉过安全带,老老实实扣好。

回程路上,母亲坐在她身边翻着那本小册子,竟发现是人工手绘,文字也是中规中矩的小楷抄写,不免和父亲感慨:“这孩子,真是用心了。”

“何止用心,”父亲笑,“这孩子啊,真是规矩做的足,没有丝毫的浮躁傲气,像是搞科研的人。”

母亲嘴角待笑,看时宜:“平时你们一起,会不会觉得无聊?”

时宜想了想:“不会。”

“不会吗?”母亲觉得有趣,“每天准时三个电话。早晨七点,中午十一点,晚上十点半,每次电话都不会超过三分钟,会不会太死板了?”

“不会啊。”

这样多好,每次快要到固定时间,她就会避开所有事,等他的电话。

谈话的内容也很简单。

她从没想过,可以这样有规律地和他联系。

没有任何的不适,甚至会很享受。

周生辰真的如他自己所说,把两个人的相处,当作了一个研究方向,非常耐心地执行每个必须的步骤。无论多忙,也要每天三通电话联系。每天早晨,一定会让人送来不同种类的鲜花。

他人在镇江,却就像是在上海。

因为清楚她特殊的工作时间,每当她在录音棚做到深夜,都会准时在十一点有宵夜送过来。而且总很细心地,为工作间每个人都备了一份。

到最后,连和时宜合作五六年的录音师都开始好奇,边吃着热腾腾的宵夜点心,边问时宜是不是有男朋友了?还是追求者。

时宜说是男朋友后,就不再多做解释。

有晚,经纪人美霖来视察工作,也碰上了爱心牌宵夜,颇为诧异地看时宜眼睛里幸福的笑,都觉得自己和这小姑娘恍如隔世了。短短十几天没见,怎么她就有了个从不露面的二十四孝男友了?

美霖是急脾气,百般威逼利诱下,时宜终于说,是个化学教授。

“科学家?”美霖很是被颠覆了价值观,“你会喜欢整天在实验室的科学家?”

她笑,把港式红茶握在手里:“智商高啊,我喜欢高智商的人。”

美霖摇头,不太相信地笑著。

她轻声说:“而且,我们马上订婚了。”

美霖足足怔了五六秒,拍了拍她的手腕,长长地,呼出口气:“幸好是订婚,否则,我真是要被吓死了。订婚这种事,都是富家公子常玩的伎俩,你可切忌,不要太当真。”

时宜没理会她的调侃,反倒是认真地问她:“你觉得,如果一个人什么都不缺,送他什么比较好?我说的是订婚礼物。”

“什么都不缺?”美霖立刻抓住了重点。

“他这个人,看起来什么都不太感兴趣。”时宜刻意避开敏感话题。

“一个化学教授,什么都不感兴趣……”美霖无能为力,“我对化学一窍不通,你男朋友对我来说,和外星人没差别。”

“算了,不问你了。”

“好了,我也不问你了,反正你不是露脸的艺人,我不怕你被狗仔队偷拍,”美霖笑,“告诉你个好消息,你获奖了……”

她看看表,还有一分钟,他就要来电话。

只要是工作日,晚上的那通电话,他都会改到十一点半打过来。

“让我打个电话。”她打断美霖,把她推出阳台,关上玻璃门,拿出自己的手机。

他为了她专门配了手机,号码薄上,只有她的名字。

细想想,何尝不是浪漫至极。

工作室的露台下是步行街道。春夏交接的季节,梧桐树已经开始郁郁葱葱地,绽出大蓬的绿叶,有清新的味道,弥漫在空气里。

时间从11:29跳到11:30。

忽然就有来电显示,周生辰三个字闪烁着,在漆黑的夜色里,格外的醒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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